放学时下起大雨,张涛发现自己没带伞。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冲进雨里时,一把黑伞递到面前。
"拿着。"姜凡不知何时站在身后,"我住校。"
张涛接过伞,指尖相触的瞬间,一阵微弱的电流窜上脊背。更奇怪的是,伞柄上刻着的小小"J"字母摸起来异常熟悉。
"谢谢...不过这伞..."
"旧物。"姜凡移开目光,"用着顺手。"
雨幕中,张涛看着姜凡冒雨跑向宿舍楼的背影,心脏莫名抽痛。他确信自己见过这个场景——只是记忆中,淋雨的是自己,而递伞的人转身离去时,后颈有一道发光的疤痕。
疤痕?张涛摇摇头。姜凡后颈明明什么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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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季运动会那天,张涛在1500米决赛最后一圈摔倒了。膝盖火辣辣地疼,看台上一片惊呼。他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看见三个身影同时冲进跑道——姜凡、薛珅和陈希。
"别动!"姜凡单膝跪地检查伤势,动作熟练得不像高中生,"擦伤加轻微扭伤,需要冰敷。"
薛珅已经掏出随身携带的急救包:"我准备了弹性绷带和——"
"——和我的加油诗!"陈希打断他,变魔术般掏出一支冰镇矿泉水,"先冷敷再包扎,最后听我朗诵《摔跤少年的十四行诗》!"
张涛呆住了。这一幕太过熟悉,仿佛曾经发生过无数次。他甚至能预判到陈希下一句要说什么——
"你们三个..."林小雨的声音突然插入,她抱着医药箱蹲下来,"医务室老师不在,我拿了钥匙。"
五人面面相觑,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默契。最终是姜凡打破沉默:"我背他去医务室。"
"不行!你下午还有跨栏决赛。"薛珅反对,"根据肌肉负荷公式——"
"停。"张涛无奈地举手,"林小雨扶我就行,你们该干嘛干嘛。"
当林小雨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时,张涛注意到她后颈发际线处有个淡淡的"S"形胎记。
"这个标记...很特别。"
林小雨的手顿了一下:"天生的。说起来..."她犹豫片刻,"我总觉得你们几个很眼熟,就像...小时候的玩伴?但我们明明才认识一个月。"
张涛心头一跳。是啊,为什么他对姜凡的习惯了如指掌?为什么薛珅的冷笑话总让他想起某个模糊的白大褂身影?为什么陈希的诗句常常出现在他梦里?
最奇怪的是林小雨——这个月才从别班调来的女生,却莫名给他一种"终于齐了"的感觉。
"好了。"林小雨打断他的思绪,"这几天别碰水。对了..."她欲言又止,"姜凡看你的眼神...很特别。"
"有吗?"
"就像在寻找什么丢失的东西。"她轻声说,"我们都有这种眼神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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